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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集封神!今年最佳国产冷门神作,拍出了中国家庭最残酷的话题,真实到让无数人泪崩

来源:网络   发布时间:2025-08-29   浏览次数:749    评论

暑期档的影院里,商业大片一部接一部地轰鸣着,灯光和音效在大银幕上争先恐后地爆炸。

而在角落里,有一部纪录片,票房连百万都没到,却在豆瓣悄悄攒下了 8.5 分的高口碑。

它就是《风起前的蒲公英》。


有人说它是中国版《放牛班的春天》,可与之不同的是,在这部片子里没有被音乐改写的命运,只有无奈和放弃

它只是安静地拍下了一群你可能从未停下脚步去看过的孩子——流动儿童

镜头里,他们的故事没有滤镜,没有奇迹般的转折,甚至谈不上“圆满的结局”。

大多数时候,他们像风起前的蒲公英,静静站在原地,不知道下一阵风,会把自己吹向哪里。

01

北京欢迎你

“蒲公英,蒲公英,飞到西,飞到东,随风飘扬看世界,悄悄落地没有声。”

北京南五环附近,有一所专为外来务工子女办的公益中学——蒲公英中学。从2005年创办至今,仍是孩子们漂泊生活中少有的“落脚地”

这里的教学楼由旧厂房改建而来,虽然学校环境算不上优越,但在学校里随处可见老师带着学生们绘制的大幅绿色、彩色构成的巨幅壁画,教室里墙上挂满了写满了孩子们梦想的纸飞机。生机勃勃就是很多人对蒲公英中学的第一印象。


在校园里,同样可以感受到肆意生机和活力的地方是蒲公英合唱团

合唱团是学校最重要的社团,每年新生入学都会挑选一批热爱音乐的孩子进入。


许多孩子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音乐老师,在这里开始逐梦自己的音乐梦想,在这里获得了表演献唱机会。

比如,走进国家网球中心,在中网开幕式上合唱《北京欢迎你》。这样的舞台,让很多孩子第一次意识到,歌声可以把他们带到更远的地方。

在合唱团的这群孩子里,权煜飞是最显眼的那个。

他有一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,上课时喜欢接老师的话茬,唱歌时爱搞小动作,惹得全班哈哈大笑。


他熟门熟路地知道,学校第二轮的豆浆最甜;也知道周末要早早挂上公交卡哪辆车能一路带他去到科技馆、图书大厦

每到周末,他像是给自己安排一场小小远足,兴冲冲地钻进车厢,隔着车窗望向熟悉又陌生的北京

当听说选上唱北京欢迎你》的孩子能进国家网球中心,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琢磨起谱子,还挑出了一个错音。

第一次去国家网球中心排练时,他是第一个认出国贸高楼名字的孩子——那一刻,他仿佛比别人更早和这座城市拉上了关系,像个刚闯进都市的小探险家,眼里闪着光,心里也悄悄生出一种“我离北京更近一点”的笃定


为了这场开幕式上的表演,孩子们几乎把整个夏天都交给了排练。白天上课,晚上练声,灯光亮到很晚,孩子们的声音也渐渐疲惫。

他们以为站上舞台,就能让声音被整个城市听见。可那天,真正传出的却是事先录好的音轨,孩子们的歌声被永久地留在了舞台背后


然而不久又传来了一个坏消息,考虑男生的变声期,老师为了让合唱团继续保持整齐的声音,他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:重组,只留下女生。曾经的合唱团,从此改变了模样。


调皮的权煜飞突然安静下来,他没有闹,没有吵,只是偷偷溜进教室,坐在墙角旁听女声合唱。听到入神时,他会闭上眼,酒窝若隐若现——那一刻他真希望,时间能停在这里。


两三周后,教室里再也见不到他。黑板上留着一个大大的“Goodbye”和潦草的大名,像个正式的签名,却是向音乐告别。

比起权煜飞的活泼,遥一开始是个很腼腆的小女孩

排练时,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连自己的名字都小声说出来。

但在这片给孩子们扎根的土壤里,她慢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。老师和同伴们的鼓励像阳光一样洒在她身上,她开始敢于抬头张口。

终于有一天,当她声音清亮而坚定地唱出high C,全场都为之一振。


那个曾经腼腆的女孩,后来成为了合唱团的团长,她虽然还带着腼腆羞涩的笑容,但眼里已有不再畏惧的光芒。

在这里,像权煜飞和王路遥这样的孩子,大多随父母从外地来到北京。父母在工地、餐馆、商铺忙碌,他们在教室、操场、排练室长大。

户口和档案还留在远方的老家,生活却在眼前的城市里展开。对于他们来说,搬家和转学是常态,固定的朋友和熟悉的校园,往往留不住太久。

但音乐和合唱团却把他们系在了一起,也在心里埋下了一颗不易被风吹走的种子

02

流动的孩子

孩子们在这里找到了扎根的土壤,可蒲公英就算扎根了,风一吹,还是会飘向四方。

在比老校区要现代化的新校区教室里,路遥流下了泪水,因为父母并不支持她的音乐梦想。

“你是个普通孩子,走艺术这条道路会吃亏的。”


最终,路遥为了不影响成绩,在父母的强烈要求下还是退出了合唱团

但路遥不是第一个离开的,比她更早离开合唱团的是张展豪。他是合唱团里年纪最大的男孩,来自河北。

他爱弹吉他,也喜欢打非洲鼓。每到晚上,宿舍里总会传出他和室友的弹唱声,他是大家眼中的“音乐担当”。

在镜头里,他曾兴奋地对父亲说,敲起非洲鼓时是自己最畅快的时刻。可父亲却只是摇头,说:“不学音乐,回去好好读书。”

他很懂事,也心疼父母的辛苦。一次放学后,父亲带他在路边摊吃饭,他夹起豆皮卷着一筷子京酱肉丝,轻轻递到父亲面前,那一刻,像是想把所有的体贴都交给父亲。

所以最后,他还是划掉了写在纸飞机上的“歌手”两个字。那架纸飞机被贴在教室的屋顶,像是留下一段未完成的心愿。

初三时,他转学回到河北,在一所严格的中学读书。那里连吃饭都要背书。音乐,慢慢成了他遥远的回忆。

比起王路遥和张展豪被迫中断梦想,冯小云似乎幸运得很多。

她是团里第一个唱出High C的女孩,天赋出众,父母也难得地支持她的音乐梦想。


很快,她迎来一个机会——中央音乐学院的免费培训计划。对外来务工子女来说,这几乎是通往音乐殿堂的直通车。

面试那天,父亲全程陪伴,击掌鼓励。

可是,在考试候场的教室里,有一台比学校更好更高级的钢琴

冯小云实在忍不住想去触摸这台“高级钢琴”。问过老师能否弹一弹后,她小心地落下了手指。

却没想到,这时一位老师走进来,记下了她的名字。最后的面试成绩单上,“礼仪礼貌”一栏被打了D。


她落选了。

理由是:不守规矩。

回到学校,合唱团老师说:“最大的教训,是你们要守规矩。”

那一刻,热爱和好奇输给了“规矩”。

梦想,就这样被一条冰冷的规则轻易划掉。

像这样告别音乐的孩子还有很多很多,也因此在这里,每到学期末,合唱团老师会布置一篇作文,主题常常与告别有关。

那些即将转学的孩子,会写下和朋友最后一次吃饭的场景、排练室里没唱完的歌,或者某个还没送出去的小礼物。

有孩子把作文题目取作《离别合唱团》


但开学时,也会有意外。原本打包好书本、准备转学的学生,因为父母的工作临时有了变化,又回到了教室。

这也是他们被称作“流动的孩子”的原因。家庭随迁务工,户口留在老家,学习生活却在这座城市里展开。

户籍政策、租房搬迁、父母的工作调动,都可能让他们在一夜之间换掉学校和朋友。

对合唱团的孩子们来说,“属于这里”只是暂时的,下一次搬家就要重头开始。所以,能在一所学校、一支合唱团里多停留一阵,已是难得的稳定。

03

故事内外

很多人都用“散文诗”来形容这部纪录片,因为导演并没有给出所谓的结局。

每当镜头锁定一个孩子,又随风转向另一个。也正因如此,这部作品带着一种不加修饰的“破碎感”。

这种碎片化的记录,也正映照着流动儿童的现实——故事往往无法完整,而生活总在被迫中断。

导演梁君健坦言,每当锁定一个跟拍对象,很快就会因为“流动”而失去对方,所以故事总是在半途停下。

整个拍摄过程中,拍过他们因房租、拆迁被迫搬家,也拍过他们在中网开幕式上对口型演唱《北京欢迎你》——连声音都被替换。


寻常电影里的励志成长故事并不存在,连所谓的“主线人物”都很难确立。

甚至最终留在影片里的四个孩子,也都没有在世俗意义上通过音乐改变人生——甚至合唱团本身,也没有交出耀眼的成绩单。

这恰恰是这部影片的特点之一,没有明确的价值评判,也不讲逆袭的故事,只是把流动儿童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大众的视野里。

根据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估算,我国目前流动人口的子女规模1.5亿。其中,1500万的学龄儿童随父母进城务工,在城市接受九年义务教育

但近年来,国家和地方陆续推出随迁子女入学便利化政策,公益组织和社会力量也在为他们提供教育资源和心理支持。变化虽然缓慢,却在一点点发生。


图片来源:微信公众号@央视新闻

蒲公英中学里发生的故事,本身就是流动儿童的一道缩影,折射出无数家庭为生活奔波的无奈与坚持,也诉说着他们在城市与乡村之间,努力寻找归属与未来的真实故事。

如今,张展豪去了天津上大学,还组建了自己的乐队,继续着那个曾写在纸飞机上的音乐梦。

权煜飞成了“学霸”,高考进入西安的一所 985 大学,选择了地理专业。

王路遥回到老家读幼儿教育,或许将来会把音乐带进她的课堂,唱给下一代听。

冯小云留在北京的高职学校,如今已进入实习阶段。

音乐没有直接改变孩子们的命运,却让我们看到了这些“风起前的蒲公英”努力扎根的姿态


权煜飞在片中说过:

“每个人都是好苗子,有的栽在黑土地,有的栽在沙漠里。”

这句话像一面镜子,映照出他们的处境——环境各异,但生命力同样顽强。

教育的意义,远不止分数和结局,还有韧性和视野


关注“流动儿童”,不是为了制造短暂的感动,而是希望有更多人主动将目光投向他们,给予他们理解、支持和切实的帮助

教育资源的公平、身份上的接纳、成长中的陪伴,这些看似细小的改变,都可能成为他们生命中的一道助力之风

蒲公英的种子,埋在土壤里,安静等待时间的河流浇灌。

它们不知道风会从哪里来,也不知道会落到怎样的地方,但在飘散之后,它们注定会开出属于自己的花。



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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